文 | 阑夕
因为不堪忍受新浪微博的改版,和菜头表态卸载微博官方客户端的文章在上周广为流传,有人——而且是大V——替自己说出抱怨总是一件值得添柴加火的事情,不过我在读了那篇文章之后,最感兴趣的其实是最后一句话:
「那个好玩的中文互联网去哪儿了」
被称作是「互联网原住民」的年轻用户,或许很难理解和菜头的困惑,就像霍炬在写了《互联网完蛋了,已经》一文之后,对其不以为然甚至嗤之以鼻的声音和读者的年龄呈现出标准的反比趋势,尤其是在互联网商业已经被包装成为所谓「新时代四大发明」的今天,它所表现出来的便利性要要远远高于若隐若现的威胁论。
实际上,尽管互联网的早期缔造者们无不拥有强烈的个人色彩——无论是蒂姆·伯纳斯·李这样的学术角色,还是那群秉承无政府主义的嬉皮士黑客——事到如今,他们的地位和权威早已衰退得几无踪影,跨国资本和巨头企业成功接管了曾经有着乌托邦理想的数字世界,并且体贴而温柔的将它改造得更为世俗。
这也不是一个适合使用道德判断的话题,为旧物招魂往往映衬出对于不适变化的落拓,然而商业化的互联网终究还是成为了大多数人的福祉,享受过进步主义的好处,再去指责东海扬尘的糟糕,毫无疑问只会显得虚伪和矫情。
所以,在疑惑互联网何以变得了无生趣的时候,这种表达并非是在否认或是控诉互联网的趋势方向,而是相当直白和坦诚的试图回忆为了获得今天的繁荣,互联网究竟主动卸下了怎样的行囊,以及你们如何评价那些失去之物的价值。